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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烟未燃灭,自饮自抑的火苗向上攀附,就快烧到他食指。屋内连同烟火,一同僵持。

    “呼。”谈够忽而叹气,悠长的,“松手。”

    她堪堪松手,但满屋子都弥漫着他的不堪。

    话说到一半,事做到一半,都很难复原。郁瓷难以叙述她最初的动念,谈够也最难开口,或许原本就不可能好好面对面坐着,像两个没事人一样聊天。明明各生诡念。

    谈够闭眼,似乎很艰难的妄想着什么,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,自顾自的解开扣子,衬衫一甩到沙发上,继而手搭上腰带,修长的骨节划过皮扣解开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电光火石,他向前探手搂住郁瓷的腰,唇齿间距摇摇欲坠,分明只差分毫,她猛地后退半步。

    郁瓷手指搭在他皮扣,眼神刻意避开:“不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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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谈够气笑了,阴沉着脸系上皮带,半阴半阳:“嫌脏学别人嫖什么娼。”右掌暗语似的移到身后,捏紧了出气,嘴里也不饶谁:“钱都给了,也别亏,给你口也行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,”郁瓷指着沙发,“你坐哪儿去。”

    气氛阴沉,空荡的室内二人一言不发,连隔壁的背景音都早已停歇。谈够没再说话,光着半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,浑身放空力气似的向后一趟,仿佛任人摆布。

    像第一次那样,浑身的自尊被人悉数卸下。不应该习惯了吗,他暗自讽笑自己。

    郁瓷环顾四周,从枕头边找到他自用的黑色眼罩,递到跟前:“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