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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她用的还是那个配偶的保险. 她很想直接就一口说"他是我表哥";反正一表三千里不是吗?但又觉得这样睁眼说瞎话一方面很不妥,另方面,看起来好像在专心滑手机的可伊,其实这个小孩的耳朵随时都很灵,如果她听到甚麽滑稽的话,恐怕她会马上不可控制的爆笑出来,那麽,这个回答就非常不好笑了. 这一阵念头在她心头掠过,不过是两秒钟,她就听到黎开口回说:“她是我同学.” 她眼看着凡赫的眉毛挑了起来,忽然间她想到,不知道凡赫会不会马上问出"芝加哥还是霍普金斯?”这种话来?而就在这一秒,凡赫冒出”认亲”的神情,语调惊喜的问:“我们学校的?!” 凡赫的反应让她噗嗤笑了出来,心里冒出四个字:多谢抬举. 1 黎也笑出来,酒窝微绽,轻轻摇了头,说:"她是我台湾的幼稚园同学!” 听到黎的回答,凡赫的眉毛挑得更高了,一脸惊讶的表情,然後哈哈笑了几声,彷佛帮他们一起感到兴奋那样地说:“你们能碰到,还能相认,真是有缘份啊!” 黎微笑着点了头,转首朝她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. 然後凡赫就笑容可掬地转向她,说:"我刚看过你的病历了,看来,我们今晚得做的事不多,只需要轻轻把瓣膜吹开一下就好了.” 他说得轻松简便之极,就好像黎对她说的”很简单,很简单!”一样,凡赫用最简易的小四英语对她说明这个”小得不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