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期缉拿归案,所以丧事都是石秀经理。海和尚得知义父故世,急忙赶来念“倒头经”。石秀还得分神看住了,怕他们“旧情复炽”。

    一则是热孝在身,意绪不佳;再则也存着戒心,怕石秀在暗地里窥伺,所以几次海和尚来替义父做佛事,巧云都躲着不照面。海和尚自然更机灵、更谨慎,料知就见了面,在石秀那双眼睛之下,与巧云说不成话,做不成眉眼,反倒不如“眼不见为净”,所以巧云不出正如所愿,满脸虔诚忧伤,专心一志念经。

    这番做作果然瞒住了石秀,心中暗暗在想:海和尚真个改过了。难得的是,巧云也谨守闺门。但愿那段孽缘从此永断,保全了杨雄的脸面,就真正是潘公泉下有灵了。

    过了五七发送——大宋朝通行火葬,等焚化了潘公的棺木,石秀亲手检齐骨殖,用个洁净瓷缸子装了,送到报恩寺中报恩塔上安置,拜了几拜,哭了一场。潘公的一场大事,算已了结。

    “喂!”巧云唤她丈夫,一向只是这么一个字,“你休睡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倦了,有话明日再说。”

    “总是这等!”巧云骂道,“有工夫便是三瓦两舍去寻那些狐狸精,要么不回来,一回来就挺尸。你不愿听我的也罢,明日我自己到前头与他说去。”

    前面那几句骂,杨雄似听不听,毫不在意,最后那句话灌入耳中,印在心里,倒把瞌睡虫撵走了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你要到前头去说?可是与三郎言语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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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他是哪个?你不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