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

算远,若直接运功提气一路过去,应是淋不到什么——不然,怕是要被他一顿好训。

    因想起那人担忧过度的生气模样而勾了抹笑,推门后,那浅笑却骤然僵在了嘴角上。

    铠皱了眉,手上加力又试了一遍,依然无法推开,索性趴近门边,用身子撞了一下,那在暴雨落雷中显得有些微弱的锁齿碰撞声告诉了他其中缘由——门被从外锁住了。

    是守约?

    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,又迅速被他否决,以往在盘阳宫中,哪怕是暗卫通报,那人都未曾避讳过他,现今又能有什么要事,需要把他锁起来?

    难道是……朱雀楼,出了什么事?

    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掠而过,便再也挥之不去。他联想到半夜那人不在身边的反常,又忆起之前武林大会上的种种,虽然百里守约之后只言片语地向他描述了当时的情况,但他自然知道,当初从众人间脱身,怕是没有那人说得那般容易……

    铠越想,心中忧虑越甚,不过片刻,便抿唇下了决心,随后抬起头,定定地望着屋粱之上一块瓦片,目光幽深而坚决。

    无论是谁想把他锁在这里,他都不能如那人的意——

    无论是谁。

    百里守约不确定铠听到了多少。

    那人看向他,身形在雨幕中瘦削得惊人,却是挺拔的,挺拔如他的剑一般。

    那一刻,百里守约宁愿自己没有明察秋毫、夜能窥物的视力,那他就可以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铠惨白毫无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