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这儿,不小啊
度又那么流畅温圆,梁冬阳眸子越看越深,沾上软膏的手一时忘了力道。 “啊!”段清痛叫一声,整个人弹了起来,她扶着后腰一骨碌坐起来:“你干嘛!!”眼泪都要痛出来了,“你敢不敢再用力点?!” 梁冬阳胸腔起伏着,呼吸变得慌乱沉重:“对不起太暗了,我看不太清……” 段清眼皮跳了跳,侧脸看他:“不是吧,你真夜盲啊?” 梁冬阳咽了口唾沫:“是有点,刚跑过来的时候其实也有点……” 段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从包里摸出手机:“给。”她乖乖地躺了回去,声音闷闷地,“你轻点啊。” “嗯……”梁冬阳的手机和段清同个牌子,他翻转到锁屏一滑,想打开手电筒,没想到滑过了,打开了摄像头。 突兀地,左下角的相册框里,出现一张半身照。 心里密密麻麻痒起来,明知道自己不应该看别人隐私,梁冬阳瞥一眼背对着自己的段清,还是不受控地点了进去。 一张男人的半身照,高铁,睫毛,后脑勺。像个珍宝样孤零零摆在相册里,左右没有任何照片。 梁冬阳好像什么也没看懂,又好像什么都看懂了。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退出那个页面,又是如何打开手电筒的,等他机械地在光下给段清上完药关上手电,黑暗重新出现,他才有种熟悉的实感。 “睡觉吧。”男人的声音响起,“早点休息,晚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