胶管和西绪弗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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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上次顺利,只划破了一点手指。太宰微微松了口气。 上一周,仅仅是因为一个在侧颈上的亲吻,他就像被虫子蛰了一样退出三步以外,手里端着的刚刚煮好的咖啡掉在地上,杯子摔碎了——托那个的福,太宰跟织田作在厨房对峙了整整半个小时,才把他握在手中的碎片抢下来。 织田作有时会害怕肢体接触,有时又喜欢贴着自己。他情绪反复无常,行动难以预测,常常做出疏远甚至攻击自己的举动,过一阵子又像歉疚似的抱着他呜咽。尽管偶尔会出现思维正常的时刻,但那实在太珍贵了,并且通常不会超过一天。毕竟是有着一颗受过创伤的大脑啊。但是疑似自残自杀的倾向在那之前还没有出现过。太宰当时心情沉重。如果是这样的话,以后还怎么去上班呢? 太宰联系物业在家里装了摄像头,又把所有可能用来自杀的东西能换的换掉,不能换的都锁了起来。他不想送织田作去医院,这种情况请家政也很难,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。 既然这么担心,又为什么临时起意和彼女A入水殉情呢。太宰自嘲地笑了。明明也在期待回家之后发生点什么,好让他可以对着这毫无希望的人生说“看,我尽力了哦,这是没办法的事”,然后名正言顺地结束这一切。可刚才进门时,心脏仍旧紧张地砰砰跳着,没有任何杂念、比走钢丝更加小心翼翼地上前阻止他。太宰仔细辨认着那种心情,到底是爱,还是惯性、直觉,又或是责任? 遇到织田作之前,太宰很少受到感情的cao控。现在他感到是时候找回那时候的自己了。 杀了他吧。这是最优解。太宰攥紧了手里的胶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