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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鸢原本笑盈盈的美人面,此刻也渐渐冷淡起来。他并不总是对旧情人这样无情,只怪郁致自己不识趣,与顾鸢最不想见的人相熟,让他想起便心烦意乱。

    在沈贺面前,顾鸢曾轻飘飘地给了对方一个炮友的名分。实际上,他与郁致的纠缠远比这要深刻许多。

    “郁朝云呢?”

    “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。他托医生留下照看你。”

    若不是屋内多着的这个人,顾鸢本应该与郁朝云这不解风情的傻子赌气的。可郁致离着他很近,便嗅见了对方身上那干净纯粹的木质香水气味。

    ——这是顾鸢亲自给对方挑的。以前他嫌弃郁致周身沾染的檀香沉闷无聊,没过几日就闻腻了。

    那些原本褪色模糊的过往,在他脑海中重又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顾鸢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他有许多轻浮调戏能不动声色地架开对方,也有很多刻薄话可以足足扎进郁致的心头。可在他开口之前,曾见过他最为狼藉失控模样的男人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小鸢,你又要利用我?”

    郁致凌厉的眉眼与侄子有几分相似,眸色如深黯潭水,曾把那皎皎月色支离破碎地浸没。

    被顾鸢利用,他甘之如饴。

    郁致和顾鸢的初见,与所有俗套的救赎文学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对方来别墅捞人的时候,顾鸢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