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    大厅的铁门被警卫的钥匙打开，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吱声，像在撕裂夜的沉默。冷风扑面而来，夹杂着街头垃圾腐烂的酸臭和远处烧焦的烟味，狠狠割在盖l斯和卢西亚的脸上。三楼的nV人站在一旁，手脚还被绳子绑着，瑟瑟发抖，嘴唇发紫，像个被遗弃的玩偶。盖l斯瞥了她一眼，眼神冷得像冰，低声说：“走吧，别回头。”她点点头，眼泪混着鼻涕淌下来，跌跌撞撞地跑进黑暗，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今晚。

    卢西亚拉着盖l斯的手，指甲嵌进他的r0U里，像要把他刻进自己的骨头。她抬头看他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病态的笑：“我们自由了，哥哥，至少现在是。”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，却带着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笃定。

    他们没时间停留，翻过封锁线，钻进一条狭窄的小巷。街头的景象像一幅末日画卷：路灯忽明忽暗，灯光下是散落的垃圾袋，被风吹得飘来荡去，像断了线的风筝。远处传来乌鸦的聒噪声，尖锐得像在嘲笑这座Si城。疫情留下的痕迹无处不在——一辆翻倒的货车挡在路中央，车门上溅满了g涸的血迹，旁边躺着一只破鞋，鞋带还缠着几根枯草。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腐臭的混合味，刺鼻得让人想吐。

    盖l斯喘着粗气，拉着卢西亚贴着墙根走，尽量避开灯光。他知道街上不安全，寄生虫的威胁还没散去，那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