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篮的机会,“我高中的时候他就扣不好篮,没想到现在还不会扣。” 大抵是没想到贺靳屿这么有梗,年龄带来的距离感瞬间稀释许多,余扬没忍住笑了一声:“哈,他真的是老扣将了!” 贺靳屿一条腿屈起,一条腿平置在地毯上,胳膊随意架在身后沙发,嘴角微微噙着笑。 外头忽然传来‘啪’的爆炸声。是楼下公园的烟花秀,炸开的烟花恰好落在大大的窗户外,地板都被照射出五彩的亮光。余扬记得裕岭以前也有过这么绚烂的焰火,只是后来公共场合不许燃放烟花了,就再也没有这个环节。他十二三岁时会趴在阳台看市中心的烟花秀,远远望见被照亮的那片天地,想不明白为什么裕岭就不可以拥有那样通明的热闹。后来长大了,就再也没观望过那头看不真切的狂欢。 可今天的烟花从燃放到升空的过程如此清晰,在宽敞四方的窗户里好像被框起来的一幅画,每个细节都有足够时间去品味。 余扬本想开口夸这场烟花秀几句,但话没说出口就被自己主动截停。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贺靳屿宽厚的后背,以及一截露在睡袍外的小臂。贺靳屿只留给他黑漆漆的后脑勺,一滴悬挂在发尾许久的水滴终于顺着脖颈流下,滑进看不见的地方。 口水吞咽的声音有些大。 幸好烟花炸开的声音足够响亮,余扬尴尬地换了个坐姿。 贺靳屿听见动静微微偏头,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他“怎么了”。 4 “这烟花...真好看。”余扬噎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