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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br> 余扬挣扎一番:“不用...” “怕了?” 十分辛辣的挑衅——至少落在余扬耳朵里是种挑衅。 余扬将腰板挺得直直的:“我干嘛要怕?” 贺靳屿只是置过来一杯舀好的红酒。 余扬咽咽口水,仿佛对方推给他的不是一杯可口佳酿而是一封战书。他小心翼翼捧起那只晶莹剔透的杯子,不想露怯,便装着豪迈的大人样子将酒液一饮而尽,谁知这副模样就像只被逼急的羚羊。 3 那只干干净净的水晶杯被“哐”地放回桌面。 小羚羊昂起头看向敌我不明的贺靳屿,眼里塞着满当当的傲气,虽然明面上总是跟贺靳屿客客气气的,但那表情分明在说:别惹我。 贺靳屿不紧不慢,再次斟满那盏空杯。 “热红酒度数很低,”贺靳屿动作慵懒,宛如一只悠闲休憩的黑豹,“但照你这个喝法也得醉。” 贺靳屿削去小羚羊几分傲气,好整以暇地品起红酒,经过长时间沉淀的馥郁香气在味蕾上蔓延开来。 “简直是在糟蹋我的罗曼尼康干红。”汪师傅用的是贺靳屿存放在兰亭的特级干红,他贯爱收藏这些。前年在法国结识酒庄主人后,许多珍品都被他收入囊中,这瓶便是其中之一。 贺靳屿似乎看见了小羚羊瑟瑟发抖的后腿。 余扬哪知道什么罗曼尼康,只是听贺靳屿这么说着,适才那股傲意荡然无存,手放在膝盖上的动作透出